时常在想那只猫还会活着吗?那两只猫也应该还活着吧?
或许它们都还活着,又或许……
我向来是害怕猫的。
在路上行走时遇到猫,我都是绕道而行。
又或者,在原地站着不动,直到猫离开了我的视线。
若有同行者,我便会悄悄地躲到他身后,不要让猫看见我,也使自己见不到猫。
很不理解那些把猫捧在怀里,当成心肝儿的人。
实在是不理解。
简直无法理解。
三年前,我大病过一场。
为了安心养病辞去了工作,断了社交。
热热闹闹地生活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、凄凄惨惨戚戚……
我养病时住的屋子在二楼,有一个大落地窗阳台。
我在落地窗前铺了一席爬爬垫,将一张方形矮桌子放置于上。
这儿便是我办公学习的地方。
地方虽小,还有些简陋,但足以让我安心养病。
在此处,抬头就可以看见蓝天白云,低头就能看到一棵合欢树和一棵樟树。
白天就我自己在家。
当寂寞感悄悄来袭,便望向窗外看看合欢树和樟树。
当疲劳感涌上身心,侧身一躺便能清楚地看到蓝天白云。
合欢树有漂亮的合欢花相伴,樟树有灵巧的鸟儿相伴。
而白云总是那么急匆匆地飘向远方……
有一天,阳台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——猫。
尽管落地窗紧紧地关着,厚厚的玻璃门也没能为我阻挡掉我对猫的恐惧感。
看见猫的瞬间,屏住呼吸的同时身体变得僵硬,随之我的整个世界也变得石化了。
就这样,我隔着玻璃窗僵硬地望着猫。
猫也是同样地望着我。
如此,四目相对了一会儿。
突然,猫转身就走了。
一口“呼~”让房间的氛围又回到了之前。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。
对我而言,这是一次安全的惊险经历。
过了几天,这只猫又来了。
和上次一样在窗外盯着看了我,我也和上次一样又进入了石化状态。
看了一会儿,它走了。
我也变回了“人样”。
往后的日子,也如此往复。
它在窗外静静地看着我,我在窗内石化着。
不知道从哪天起,它每天都会来我的阳台巡逻一番。
有的时候,在窗前静静地坐一会儿,再走。
有的时候,在阳台上到处转一转、看一看,再走。
还有的时候,它坐在窗前盯着阳台的某个角落看上许久。
然后,再看看我便转身离去。
就这样一来二去,我渐渐地对它放下了警惕性。
它再次来到我窗前时,我的呼吸已经是正常的状态了。
有天,它看到我桌子上有一个碗就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看。
看完后失望地快速踱步走了。
碗里装的是葡萄皮。
猫都嫌弃我的饮食。
那时候,我正被反流性食管炎折磨着。无法进食,只能吃点儿葡萄汲取微量的葡萄糖。
避免自己频繁处于低血糖的状态。
若是哪天猫没有来,我内心里还在等待着它。
好像有几天没来了。也不知道这只猫干什么去了。
虽然是只流浪猫,但是不仅很干净,毛发也很有光泽。
长得挺富态的,一点儿也不消瘦。
它身上是毛色并非纯色,脑袋上的毛色是黑棕白三个颜色组成的。
嘴巴附近是白色的毛,脸上是棕色的,一只耳是棕色的,另一只耳是黑色的。
颈部,前胸,前腿,腹部以及大腿部位是白色的毛。
后腿的关节部位是黑色毛。
尾巴是黑棕相间的颜色。
背部是棕色的毛上有黑色的花纹,在肩胛骨处有黑色毛。黑色的范围宽一些,像衣带一样。
这毛色的分配,俨然像一个贵妇披着貂皮大衣一样。
两只眼睛周围有黑色毛,像是画上了眼线一样,双眼电力十足。
这只猫几天没来了,心里很是惦记着。
它来了。它不仅来了还带了个伙伴。
带了一只白猫。
白猫的性情比这只富态的花猫野多了。
在阳台的台子上走来走去,一刻也不老实。
印象里从来没有在窗前像花猫一样乖巧地坐过一会儿。
每次来都要到处走,到处看。看好了就直接走猫。
丝毫不管我的存在。
以后的日子里,这两只猫轮流来我的阳台。
花猫,和往常一样。在我的窗前静静地坐会儿,看看我再看看周围的环境。
我也静静地坐着看看猫,看看窗外的环境。
无声的陪伴,比有声的问候来得更温暖。
每天上午它们都会准时出现。第一天花猫来了,那第二天肯定是白猫。
到了周末它们就不来了。周末我也有爱人陪着。
它们好像什么都懂似的。
但是我不知道它们懂不懂,我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懂什么。
后来,它又带来了一只猫。这次被它带来的猫,毛色不仅没光泽也比较粗糙。
我就管它叫杂猫。它被花猫第一次带过来的时候,我记得清清楚楚。
花猫和杂猫面对面地坐在阳台的台子上。
花猫抬起前脚向杂猫说些什么。
杂猫的脑袋向下低着一点,听得入神。
这个场面,像极了一位长辈向一个晚辈郑重地交代着什么事情。
它们之间有过什么样的对话,我不得而知。
白猫被花猫第一次带来的时候,也有过这样的场景。
花猫好像对白猫说了些什么,只是白猫有自己的想法……
接下来的日子里花猫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。
这只杂猫就像花猫一样乖巧地坐在我的窗前看看我,再看看周围的环境。
但它比起花猫多了几分生疏和机械。
它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是在完成某项任务。
某项很重要的任务。
遗憾的是我找不到杂猫的照片了。我应该是给这只杂猫拍了照的。
可惜,翻了整个相册,来回翻也没能找到它的一张照片。
真是有些后悔。
原来是花猫和白猫轮流来,现在是杂猫和白猫轮班了。
依然是工作日里过来,周末就不来。
有一天,花猫突然出现了。
我心里有了一种安奈不住的喜悦感。它终于来了。
“你这家伙去了哪里?这么些天都没有出现?”
花猫只是静静地坐在窗前,静静地看着我。
这次它没有再去在意周围的环境了。
只是静静地看着我。
而我,是心生喜悦地看着它。
花猫每次走的时候都是头也不回地走。
但是这一次走的时候,它回头望了一会儿然后再走了。
我竟不知道,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。
此后,就再也没有见过花猫了。
紧接着就是新冠疫情爆发,白猫和杂猫也看见不着了。
从此,我的阳台再无来访者。
身体恢复得也越来越好,人也越来越有精神。
病情虽然在反复,但是能吃能喝。
不像猫来陪我的那段时间一样,每天吃不了,睡不了……
整晚整晚地折腾着……
后来,我也搬离了那间屋子。
至今,已过去了三个春秋。
现在的我,已经不再害怕猫,甚至对猫还有了些好感。
现在的我,身体恢复得特别好。
当一个人的时候,也常常在想着花猫,还有白猫和杂猫。
都说猫有灵性,我现在是相信的。
花猫的照片最多,因为它来的次数最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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