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家长们开始喜欢举报教材内容以来,我就一直觉得杜牧的这首《山行》要遭殃,果然,这一天来到了!
最近,不少家长在自媒体上发出声音,认为《山行》一诗中,“停车坐爱枫林晚”这句带有强烈的性暗示,“坐爱”,注意不是“做爱”,而且还要“停车”坐爱,这也太过分了吧!
中国古代有那么多优美的诗歌,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一首?这不是毒教材又是什么?
中国人喜欢用“谐音”含蓄地表达某些含义,但这首《山行》不是,杜牧老先生并没有那么开放,“远上寒山”也没有那种特殊爱好。
诚然,“坐爱”这两个字的“谐音”确实容易引发联想,家长们要求删除这首诗的心情我也能理解。不过,家长们可以放心的是,这首诗在二年级学习,才七八岁的孩子,恐怕还联想不到什么“坐爱”,更联想不到什么“停车坐爱”,家长们如果不是刻意教过孩子这些词语,就不用担心。
这几天,我在翻阅老教材时,发现老教材中,有不少很开放的句子,放到今天,恐怕早就被家长们骂得狗血喷头了。
比如,仅仅是人教社1988年版的初中语文第六册中,就有不少“亮点”。
比如马克?吐温的《竞选州长》,那么多孩子“抱住我的腿,叫我爸爸”,会不会让孩子们产生联想?关键还是“不同肤色”,需要不需要加注解啊?!
还有丁玲的《果树园》,那个老光棍李宝堂,竟然想让革命群众分给他一个老婆,“叫咱也受受女人的罪才好呢”,这句话,岂不是更污?
那些进步群众呢?竟然也会说些不三不四的话,看到地主李子俊的女人,竟然说起“荤段子”,把这位地主小老婆说成“葫芦冰”,“又白又嫩又肥”,啊呀呀,这还了得?
你看,仅仅这一册教材中,我就发现了这么多“毒文段”,你说1980年代的教材纯洁?我才不信呢!
不过,我们学过这些老课文,但并没有变坏,不仅没有成为各种肤色孩子的爸爸,也没有养“又白又嫩又肥”的“香果葫芦冰”,女人的罪倒是受过,工资卡是全部上交的,但毕竟也算自愿,不必哭鼻子骂娘。
如果家长们这么挑剔,以后一定还会有教材被举报,下一个被举报的可能是“菊花”诗,也可能数学课上得某个定理——
哎呀呀,想想就怪可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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