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表妹和前夫过了十三年,其间雇人做皮手套,皮坎肩,光雇工人十几个,家庭作坊规模不算小了,这些都是表妹一人操持。
结婚时,婆家给盖了两间正房。几年间在表妹手里,又在旁边盖了一间正房,三间后洞,正房前面又盖了三间南房,当地俗称小房。其实面积和正房一般大小。
在当时年轻人群体里,也是风毛麟角,出类拔萃的。
她的婆家当时家底殷实,批宅基地,就是三间,也没有给她盖三间,娶她时盖了二间大正房,己是非常拔尖的。
买卖巅峰时,大院十几个工人,打版,剪手套,轧夹克,人进人出,缝纫机哒哒哒不停,成品,点数打包,装箱。厨房锅常年炖的羊杂下水,或是肉,咕咚咕咚飘香四溢,好不热闹。
手套一度卖到全国各地,甚至外蒙古,俄罗斯。
后来,皮货生意一哄而上,价格压得太低,没利润,收手不干了。
有一年,表妹两囗闹意见,妹夫每天好喝两口,还不是一人喝,天天电话吆五喝六找几个酒肉朋友喝酒,一早上,吃完早点,就忙乱在炉上炖上头蹄下水或肉,这就是他的主要工作,其它一律不管。
表妹领着十一二号人做皮手套,张罗这些人的午饭,还漏空得帮妹夫这帮酒肉朋友侃大山,吹牛人倒茶换水,妹夫又是个大男子汉做派,人前好摆谱,指挥表妹一会热莱,一会上主食,酒喝的差不多,又好叨叨。
做着做着有一天表妹做毛了,喝酒的人一走,工人也下班了走了。两人开始吵,吵的是天翻地覆,表妹把桌掀翻了,妹夫动手打了表妹,失手拿空酒瓶扔头上,把头打破了,表妹躺在地上,妹夫还把门打开,走了也没管。
事后,我们质问他时,他说,当时心想,我把门打开,你觉的冷自己就起来了。
而表妹也犟,硬生生躺了1个多小时,是邻居听到打架有一会了没声音,过来看看。
一看,炉子(那时平房都生的火炉)也灭了,水缸的水也冻了一层薄冰,而表妹躺在冰冷的地上,头上破的地方流的血也已结痂,急得忙慌陪去附近诊所处理了伤囗,这也为后来两人离婚埋下了伏笔。
此事,过后,我表妹也置气,没有回家,去单位与门房老两口住了些日子。写到这,我的心都痛,替我表妹难过。
恰逢还有一个月要过年了。从家里出来,什么也没拿,手里也没钱,表妹就想了个办法,给人刷家挣点零花钱,过年。
说干就干,出去买了刷家的工具和大白,把刷子绑定在像现在墩布把子上,这样能站着够着屋顶。
准备了一两天,就出去揽活。原来从没干过,只是每年刷自家房子。
就这样,一家一家的问,一天刷一两家,后来一天刷三家,四家,最多,一天刷五家。再后来,都是人们自己找上门约,就这样,刷了一腊月,头两天,挣个30.元/40元/天,到后来,每天100多元收入,到过年时,除了每天给门房老两囗买菜,买肉,净收入3000多,肥肥的过了个年。
但与前夫闹了一个多月的予盾,挤住在单位门房老两口那里,硬是和我们姊妹们没有透露一丝消息,直到过年初二回我母亲那里,才被老母亲发现端倪。………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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