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命陪君子是啥意思,舍命陪君子的意思是什么意思

续三侠剑9:飞天鼠秦尤贾明的小辫抓住,用铁钩子要烫他的眼睛。贾明真害了怕,扯开嗓子不停地叫唤。您还别说,他真叫对了,声音传出挺远。

突然,房上飞下一块瓦,直奔秦尤的脑袋而来,尤这个小子眼睛非常尖,一看不好,赶紧往旁边一甩脸,这块真贴着额角就过去了。别看没砸着他,把旁边的一个小贼给砸中了“叭嚓”一声,打得他脑浆迸裂,当即死去。

群贼一阵慌乱:“什么人?谁?”贾明小母狗眼一瞪,心中乐开了花,来了救星!随着这块瓦落地,由房上跳下一个人来。看此人身矬矮小,瘦小枯干。长得尖头顶,尖下颏,骨瘦如柴,跟个瘦鸡差不多少,一对小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,手里拎着一尺多长的小片刀。

来者正是赛时迁杨香武。贾明见了又高兴又生气:高兴的是可来人救自己了;生气的是,他来了也没用,杨香武的能耐还不如自己。恐怕是不但教不了别人,把他自己还得搭上。

前文书咱说了,贾明尾随着秦尤下来,被杨香武看见了。他不放心,拎着小片刀在后头猛追,一直追到这。为什么耽搁这么长时间呢?就因为是黑天,杨香武眼目看不清,跑了不少瞎道,所以这时候才赶到。

他到了乱石沟后,正在东找西找,突然听见贾明的喊声,杨香武飞身上房,这才找到正地方。他往下一看,好朋友贾明就要送命,便急了,蹦下已经来不及,所以先飞出一块瓦,然后跳到当院。

杨香武把脑瓜一扑棱,“刷刷刷”先练了一趟刀,运丹田之气喊喝:“呔!秦尤,你小子恶贯满盈;群贼,你们算活到头了,可知道天下第一的英雄杨香武的厉害!”把秦尤气得鼻子都歪了,心说贾明不是东西,你比贾明还不是东西,待我把你抓住一块解恨。

“去你娘的!”他把贾明往旁边一推,贾明“咕咚”摔了个屁股蹲儿。飞天鼠秦尤扭回头来跟夜游鬼曹大斌、飞天夜叉曹宝山、白衣秀士韩晓春,一打招呼:“三位看见没?这小子就是胜英的徒弟,赛时迁杨香武。别看他能耐不大,鬼点子极多,是咱们绿林人的一害!几位别干看着,赶紧把他给我抓住,一定要活的,然后和贾明搁到一块儿,扒他的皮,下油锅!”

夜游鬼曹大斌一乐:“兄弟,你干什么上这么大的火!把他交给我!”曾大斌在兵刃架子上一伸手,操起一把长杆的鬼头刀,迈大步来到杨香武面前:“小辈,天堂有路尔不走,地狱无门自来投。看来你是活到头了!着刀!”

“呼”就是一刀。杨香武一看,人家这把刀最轻也得有三四十斤,可自己这小刀才一斤多沉,哪敢碰人家的兵刃,急忙甩脸纵身一躲。曹大斌一刀砍空。再看杨香武把小刀一顺,双手握住刀把往里就刺:“小子,你着家伙吧!”刀奔曹大斌的软肋。

曹大斌赶紧撤回长杆鬼头刀,使了个“怀中抱琵琶”往外一搪;杨香武抽刀转身使了个“末秋斩”。您还别说,这一招他跟胜英学的,使得麻利,来得快当,“呼”扑奔曹大斌的脖子。

曹大斌心中暗想:这小子还行啊,不像秦尤说的那么饭桶。你看这两下多漂亮!说时迟,那时快,赶紧往下一低头,杨香武一刀走空。两个人差招换式战在一处。等再打时,曹大斌一看,杨香武越打是越稀松,一招不如一招,一式不如一式。

曹大斌心中暗笑;噢,你就这么两下子,把我唬得真不轻。他想到这里仰紧进攻。杨香武可就慌了神儿,一边打着一边喊;“我说兄弟,休怪哥哥不能救你,我这两下子抖落完了,我可要走了。”

贾明一听就急了:“干巴鸡,你他娘的不能走,你走我就交待了。你得舍命陪君子:咱俩活,活到一块;死,死在一起!”“别急!咱俩要是一起归阴,谁去搬兵求救?兄弟,你等着,我去请人。”

说话之间,杨香武把小片刀一晃,拧身上了房,“噌”一转身就没影了。您别看杨香武武功不行,飞行术可挺精。曹大斌上房一看,杨香武无影无踪。他只得从房上跳下来,把大刀往兵刃架子上一戳,来到秦尤面前说道:“兄弟,让这小子捡了个便宜,跑了。”“唉!”秦尤后悔透了。

“我说曹大哥,您怎么能瞪眼叫他跑了!留着他是个后患。”“那怎么办?这小子比兔子跑得还快,我往哪追?行啊,让他拣个便宜,咱还收拾这个丑鬼得了。”秦尤一听只好如此,二次把贾明的小辫抓住,往空中一拎,又拣起那铁钩子要烫贾明。

他的手刚碰着铁钩子,就听房上“呼”一块瓦又来了。秦尤往旁边一躲,“叭嚓”!这块瓦正好砸到火盆上,把火盆砸翻了,铁钩子也落了地,屋里一阵大乱。扔瓦的那人从房上跳到当院,高声喊喝:“呔!赛时迁的杨香武我又回来了。哪个小子不服,你们出来咱们大战三百合!”

夜游鬼一看可气坏了:“哇呀呀,杨香武,你小子有种别跑,来来来,还咱们俩动手!”“噌”绰起长杆鬼头刀扑奔杨香武。杨香武手捻狗油胡一乐;“嘿嘿嘿嘿,小子,你叫什么名?”“曹大斌!”

“哟!这个名可够难听的,真是野鸡没名,草鞋没号,你也不上数!你算个什么东西,你以为我杨香武怕你呀?你错打了算盘,我是穿新鞋,不乐意踩狗屎。就凭你家少镖头不愿意跟你动手,你赶紧给我滚回去,叫秦尤过来。爷爷我不愿意跟你打,你这两下子白给!”

曹大斌火往上冲:“好小子,我叫你嘴损,抓住你我先把你的牙拔掉!”“放你娘的屁!咱俩不定谁拔谁的牙呢,着刀!”曹大斌使个“怀中抱月”往外一架,杨香武把刀抽回来,一晃曹大斌的面门,嘴中还不住地叨咕:“眼睛!”把曹大斌吓得一眨巴眼,往上一翻。

哪知杨香武这是假招,小片刀一转个奔曹大斌的脚趾头来了:“在这呢!”把曹大斌吓得“妈呀”一声,使了个“张飞骗马”,小刀扎空。杨香武又叫道:“好小子,你着刀,鼻子!”

曹大斌一瞅,没有,小刀奔肚脐来了,这叫声东击西,把曹大斌忙活得直冒汗,一边打一边叫唤:“哇呀呀呀,好小子,你等我抓住你再算帐!”“放屁!你抓不着!”赛时迁杨香武脚尖点地飞身上房,口中喊道:“再见!”“悠悠悠”他跑了。

曹大斌累得满身是汗,气得呼呼直喘,拎大刀回来了,见着秦尤苦笑了一下:“这小子可够损的,难怪你说他坏,真坏得都冒油了。”“大哥,您看见没,这叫冤魂缠腿。这小子拖延时间,三折牌两折腾,非把总镖局的高人勾来不可,咱们得做好准备。”

“兄弟,能吗?”“太能了,我跟他们久打交道,这帮人的脾气,我摸得透透的。”秦尤话音刚一出口,“悠”杨香武又回来了:“呔!嘿!有种的出来,跟我大战三百合!”曹大斌拎刀蹦出去,刚把大刀举起来,杨香武又飞身上房了曹大斌一追他,杨香武掀了片瓦:“去你妈的!”照曹大斌就是一瓦。

这小子一闪身,这片瓦落地,摔了个粉碎。这回可把曹大斌气激了,拧身上房。杨香武蹦到街上,等曹大斌追到街上,杨香武又无踪迹。曹大斌一想,这小干巴还得回来,不如我躲起来,不等你小子跑,我就把你抓住。想到这曹大斌趴到房上没动,两只眼睛往四外盯着。

果不出所料,杨香武又蹦到院里:“呔!嘿!胆大的贼寇,谁敢跟我比武较量?”飞天夜叉曹宝山绰起一条花枪来到院里,喊道:“喂,杨香武,你小子是人不?你要有脸有皮就别跑,咱们比比真功夫。你要跑不是英雄好汉。”

“废话!腿在我身上长着,我乐意跑就跑,我乐意回来就回来。这叫什么没脸没皮!嗯?快把金头虎给我放了,不放我朋友,我跟你们完不了。”“着枪!”飞天夜叉阴阳把一合,枪奔杨香武,杨香武往旁边一闪身,用小片刀往外一崩,他这刀之本轻了,崩不动,震得膀臂发麻。

“哨啷啷”,人家猛刺一枪,然后以枪扦当棒,直打杨香武的后脑勺。杨香武往下一低头,枪杆走空,可人家使了个枪里加脚,对准杨香武的屁股就是一下,“当”:“你给我出去吧!”像踢球似的把杨香武踢到墙根儿,杨香武脚尖点地,又纵身上房。“好小子,咱们一会儿见!”

说着话就要跑;可他没想到曹大斌在房上等着他呢。他刚一转身,就跟曹大斌来了个对脸。曹大斌攒足了气力,照杨香武的肚子上就是一脚:“你给我下去吧。”杨香武可就倒了霉,仰面从房上摔下来,仗着他身子轻,又会轻功,没摔伤,要换个别人,就摔死了。

虽然没摔伤,也把杨香武摔得惨叫一声,好悬背过气。飞天夜叉曹宝山往上一纵,拿大枪把他压住:“绑!”小贼往上一闯,把杨香武生擒活拿,曹大斌把长杆鬼头刀放下,迈步来到杨香武面前,二话不说打了他能有二十几个嘴巴:“小子,你还跑不?你还跑不?我叫你跑,我叫你嘴损!”

把杨香武抽得顺着嘴角和鼻孔往外淌血。别看这样,杨香武的嘴仍不示弱:“嘿嘿,小子,你们也就是仗着人多势众,攒鸡毛凑掸子,真要单对单,个对个,未必是老子我的对手,今天被你们抓住了,碰倒爷爷一根汗毛,我让你们赔一根金旗杆!

“好小子,你还嘴硬。”曹大斌头来问秦尤:你看该怎么办?”早把秦尤恨坏了,“各位!跟他们少废话!赶紧抠了他们的睛;扒了他们的皮。”“好啦!”群贼就想上手。贾明看看身边的杨香武,把蛤蟆嘴一咧:“嘿嘿,干巴鸡,这才叫舍命陪君子,咱哥俩活着在一起,死了一块走。”

“你算说对了,这才叫好朋友!”“我说干巴鸡,咱俩真的没救了?”“不见得。明啊,别闲着,趁这机会一块儿喊。”“好啦,一二,救人哪!”“救人哪-一救人哪!”“快来吧,我要没命了!”这二位扯着嗓子拼命地喊叫,气得秦尤等人寻找破抹布,塞他俩的嘴。

刚想下手塞抹布,就听房上有人高声喊喝:“混帐王八羔子,臭脚老婆养的,休要伤人,我老人家来也!”说话间,就像个棉花球一样落到当院。曹大斌、曹宝山、晓春、秦尤以及其他的小贼定睛一看,就见此人身高九尺挂零,头上戴着海龙的皮帽。

身上穿着老羊皮的皮袄,外罩水獭的坎肩,边穿着老羊皮的套裤,打着裹腿,穿着毡袜子,脚上还蹬着一又沉又笨的大毡靴。往脸上看,这人有点酒糟鼻,大鼻子头,眉头往下耷拉着,鼻梁上还卡着眼镜。一看这眼镜可好,光有框,没有片,您说戴个什么劲儿!

两撇燕尾胡,黑的多,白的少,在手中拎着个铜杆大烟袋。这烟袋有鸭卵那么粗,闪光锃亮,夺人的二目。烟袋锅像个小盆,这一袋烟装不了一斤也差不多少。白然的烟袋嘴儿。这位在腰里系根绳子,后边还有挺大个烟袋荷包,还带着火镜、火镰、剔牙签和切肉的小刀等等一串零碎儿,一动声稀里哗啦直响。

秦尤不看还好,一看吓得魂飞魄散。为什么?他认出来了,来者正是小方朔欧阳德的伯父–大贼魔欧阳天佐。这要是提以前的事,咱不止一次地表过他,欧阳天佐有个兄弟叫欧阳天佑。欧阳天佑就是小方朔欧阳德的父亲。

这哥俩是上海人,跟胜英是莫逆之交。这二位虽然不属总镖局的人,但是镖局子有事,他们是尽力帮忙。上文书咱说过了,这老哥俩回上海办事去了。多年不回家,这一回家,乡亲们挽留着不让走,人嘛,都是故土难离,哥俩回到家瞅瞅房子看看地,也就不乐意远离,所以在家就住了两个多月。

可是,时间长了,哥俩心中又烦闷起来。像他们这种人,好动不好静,自然想起总镖局的各位弟兄,想起来胜英胜子川。后来哥俩一商议,这么办吧,回十三省总镖局去看看,一方面看看昆仑侠胜三哥,另方面看看老少的英雄,要没事呢,咱哥俩再回来。

就这样他们弟兄起身。别看他们是哥俩,走路的时候还不愿在一起,多咱都是分路而行,各走各的。欧阳天佑怎么走暂且不说,咱就说这大爷欧阳天佐。一路上他也不闲着,白天找个地方睡觉,晚上起来了,走千家过百户,要有那为富不仁的,算倒了霉了,他是先愉银子后放火,得把这些人收拾个六门到底;要遇上贼寇,那就更逃不出他的手心;要遇上遭难的良善之人,他就设法周济。

由打上海一起身,他共做了好事四十多件。今天吃罢早饭,溜溜达达地赶路,突然听见呼喊救命之声。欧阳天佐一听,哟!这不是贾明和香武嘛!他们怎么跑到这来了?大贼魔的耳朵非常尖,顺声音找到出事地点,一看果真不假。这才大喊一声跳到当院。

要是不认识他的,当然不知道他的厉害;要是认识欧阳天佐的,哪有不怕之理。论能耐在胜英之上不在胜三爷之下。因此秦尤才害怕。秦尤见事不好,冲着曹大斌他们一使眼色:“和字,风紧,扯!”这是黑话,意思是说,局势对咱不利,快跑。

曹大斌他们不以为然,却认为秦尤胆太小。他们想,来个汗包有啥怕的,就这么一个人,值得拔腿就跑?再者一说,这座店房前前后后几十间房子,不少铺垫,值不少钱,难道就不要了!他们还有点舍不得。夜游鬼曹大斌伸手操起大刀来:“兄弟,不要害怕,把他交于小兄。”

拎大刀他就出去了,直奔欧阳天佐,也不问青红皂白,摆刀就剁。欧阳天佐一乐,用掌中大烟袋往上一架,烟袋锅正碰在大刀上,“当郎”一声,把曹大斌震得双膀发麻,“哎哟,老汗包劲可不小!”欧阳天佐道:“后劲在后头呢!看烟袋。”

烟袋一换个,奔他双腿。曹大斌来了个旱地拔葱往空中一纵欧阳天佐一转身就到了他身后,把单掌立起来,对准曹大斌的后脑勺,“叭嚓”一声。就见曹大斌动也没动,立时身亡。欧阳天佐使的是铁沙掌,也漫说是个脑袋,就是铁钟也得砸扁了。

飞天夜叉曹宝山一看:“唉呀,哥哥哟!”晃大枪直奔欧阳天佐,枪往里进,欧阳往旁边一闪身,枪走空了。大贼魔把左手伸出来,“嘭”一把把枪杆抓住,看那样像一点劲儿都没费,可是言宝山就觉得重有千斤,一张手,大枪给人家了。

欧阳天佐把大检掂了掂:“这个东西还能打仗?这跟麻杆有什么区别!”“咔吧”一声,把大枪折为两半。曹宝山见势不好扭头刚想跑欧阳天佐一乐:“混帐王八羔子,你走不了啦,着烟袋!”“咖嚓”!一烟袋锅子正扣脑袋上。您想,他的烟袋锅乃是五金打造的,是兵器,扣在脑袋上好得了嘛!尤其是欧阳天佐刚在外边过完烟瘾,烟袋锅还热得烫人,热乎乎地扣了个脑浆进裂。

秦尤等人吓得仓皇逃走。欧阳天佐急于搭救贾明和杨香武,晃烟袋往屋中闯。他怕二小出事,忙喊道:“贾明在哪里?香武在哪里?”“老汗包大伯,快点救我,我们在这捆着呢。”天佐一听这才放下心,二小总算没出事。

欧阳天佐又转了个门,才看见二小在地上绑着,急忙把绑绳解开,贾明和杨香武从地上站起来,活动活动筋骨,跪到地上谢过欧阳天佐。“谢谢大汗包救我们不死。”“混帐东西,你说的这叫什么话!”

贾明忙说道:“汗包大叔,您可别歇着,从后窗户追,秦尤那小子跑了,他身上带着国宝珍珠佛,我们就是为国宝珍珠佛来的。要没有珍珠佛,连我三大爷胜英都活不了!”欧阳天佐虽然不知内情,就冲这几句话,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
“混张王八羔子,你们两个人就在这等着,待我追赶!”欧阳天佐不怠慢,从后窗蹦出去,拧身上房,打凉棚往四外观瞧。往西北一看,有两条身影正往前跑,不用问这就是秦尤他们了,他飞身跳到街上,哈下腰就追,一边追一边喊:“给我站住!贼寇往哪里跑!”

他的脚程真快,眨眼的工夫就撵上了,书中代言,前边这俩人是谁呀?一个是飞天鼠秦尤,一个是白衣秀士韩晓春。这两个人要往哪跑?要赶奔九顶铁刹山金钟寺,现在没有别的地方投奔了。

欧阳天佐在后头这一追,这俩小子是魂不附体,正好前边有个双阳叉道,秦尤奔一个方向,韩晓春奔一个方向,都钻进了树林。老英雄欧阳天佐站到这就是一愣,心说我追谁呢?方才贾明跟我说得明白,我得追回国宝珍珠佛,他俩谁背着呢?

刚才他发现,似乎有个人背着个大包奔东北方向了,不用问,他背的就是珍珠佛,我就追吧。他就奔东北追去,时间不大就撵上了,就见前边这个主,急急如丧家之犬,惶惶似漏网之鱼,跟头把式地往前跑。欧阳天佐没费力,到他的背后就是一脚,把这家伙踹了个狗抢屎。

欧阳天佐像拎小鸡似的把他生擒活拿,一看不是秦尤,却是韩晓春。一个盒子,斜叉花在他身上背着。欧阳天佐一乐:“混帐王八羔子,我看你还往哪跑?”欧阳心里挺高兴,暗想虽然秦尤这小子跑了,总算我把珍佛得了。老英雄拎着韩晓春就回到了店房。

咱们再说贾明和杨香武,利用这个机会把店房前前后后都查了一遍,从桌子底下和床底下拽出四五个小贼来,这四五个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,哀求道:“二位爷爷饶命,二位爷爷饶命,我们都是本地人,上有父母下有子女,我们就为混口饭吃,我们一点坏事都没干过,恳请二位爷爷高抬贵手。”

贾明再混,这个道理他懂得:“首恶绝不留情,胁从者一律不必追向。”这是胜英一再嘱咐的。所以贾明、杨香武就没要他们的命。这帮小贼保住命了,高兴得眼泪都掉下来了。贾明告诉他们:“不要害怕,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,只要往后不做坏事就行我们有点饿了,烦劳你们几位到厨房给弄点吃的。”

“好啦,您放心吧,准保做得香甜。"这几位到厨房,忙着剁肉、切菜。贾明杨香武在屋里等着。这时,欧阳天佐拎着韩晓春回来了。来到屋里把韩晓春“咕咚”往地上一扔:“嘿嘿,贾明、香武,我把国宝夺回,贼寇抓住,只可惜秦尤这兔崽子顺小道跑了。”

“唉哟,又让这小子他妈的溜了。”贾明一看韩晓春果然身上背着盒子,赶紧抢步过去,先打了韩晓春俩嘴巴,然后把盒子解下来。杨香武用脚蹬着韩晓春的脖子。贾明把盒子放到八仙桌上,打开一看傻眼了:这盒确实是装珍珠佛的那个盒,但是里边装的可不是珍珠佛,里边装着块木头棒子。

唉哟!把贾明气得麻子都鼓起来了。用手点指韩晓春:“兔崽子,这是怎么回事?珍珠佛哪去了?”韩晓春这才明白上当了。大骂道:“秦尤,你小子真他妈的不够意思,你都损透了!好,我说您不知道,是这么回事:刚才这位老英雄在院中跟曹氏弟兄动手,秦尤就跟我商议,说这仗没法打了,三十六计走为上策,让我领他赶奔金钟寺,我也就答应了。”

“我俩从后窗户跑出去,一边跑他一边跟我商议。他说这么办吧,这珍珠佛你背着,到那儿送给如意罗汉,你脸上还好看,也做为我报答你的恩情。我就贪了便宜。就这样他把盒子给了我,我掂了掂挺沉,就以为是珍珠佛,背在身上。哪知他偷梁换柱,让我背木头棒子,他把真佛给背走了。唉哟,我可上当了,如果我不背这盒子,这位老英椎哪能追我,非追他不可呀!”

杨香武气得骂道:“好小子,你们他妈的一个好东西也没有!”“噗!”一刀结果了韩晓春。贾明扭回头来把母狗眼一瞪:“我说汗包大叔,你可不对呀,就凭你有名的大贼魔,竟让人家给欺骗了。要这木头棒子谁不会呀,还用得着你?你费了半天劲把这么个玩意整了回来,你对得起谁?话又说回来了,坏事就坏到你身上,要是明儿和香武去,绝不上这个当。”

杨香武也责怪欧阳天佐:“我说老人家,您终日打雁,怎么叫雁把眼鹐了呢?连我们看不吃这亏,您怎么能吃呢?”欧阳天佐这火大了。行侠仗义一辈子,从没栽过这个跟头,可今天就在眼皮底下,让秦尤溜了,而且还把自己骗得这么苦,老英雄气得一蹦三尺多高!

“混帐王八羔子,你个秦尤,我跟你完不了!我说贾明香武你们也别责怪,秦尤不是从我眼皮底下跑的嘛,我准把他抓回来不把珍珠佛弄到手,我就死在你们的面前。”贾明道:“老爷子,您别死呀,您死了顶什么用,无非臭块地罢了,得帮着把珍珠佛弄回来,那才行呢。”

伙计端上饭菜,谁也吃不下去,堵心哪!为了追寻国宝,三人勉强咽了一口。一老二小便起身追寻秦尤。秦尤早就跑没影了,上照追去?只能上金钟寺。因为贾明在火云宫就听说了,附近的大贼窝,就是九顶铁刹山的金钟寺,这帮贼的总后台就是那个如意罗汉。秦尤准去投奔他。

他们找这个金钟寺,找了一夜也没找着,不怪他们没能耐,只因人生地不熟。次日天色微明,老少三个是又饥又乏呀。抬头看,全是大山,山连山,岭连着岭,尽是参天之树,不见金钟寺的影儿。爷仨一合计,先找个人家讨口水喝,然后吃点饭,打听打听再说。

仨人商议好了,顺着山路往前走,走到快中午了,这才发现有个小村庄。村中有十几户人家,紧把着路口的一家,门口挂着幌子,是一家店房。爷仨直奔店房来了。到门前抬头一看,挂着块画,上写“于家老店”。门前站着个伙计。

杨香武过来问道:“伙计,有闲客房吗?”那个伙计看看杨香武,身不动,膀不摇,把嘴一撇:“没客房了!”杨香武一听,这地方买卖还不错,连客房都没了“唉呀,可真够倒霉的!”但是,他一看这店房前边卖饭,桌上都空着。一想吃口饭歇歇脚也行,迈步往里就走。

伙计把胳膊一伸:“慢着,慢着,没有空客房,没有空客房!你还往里走什么!”“我们不住!在这吃点东西。”那伙计把脑袋一扑棱:“没东西给你们吃,全叫别人包下了。走吧,走吧!”

像撵要饭的似的,把杨香武的火就激起来了,心说这大山沟里的人可能都不通人性,做买卖哪有这么做的?你哪像个买卖人,纯粹是个贼匪!杨香武把巴掌抡起来,“啪”!给这伙计来个嘴巴把伙计打得一侧歪。“哟,好小子,你敢打人!”

“打你怎么的,我打死你也白打,冲你不会说人话的劲儿,我就得教训教训你!”“啪”!又一个嘴巴,这伙计两手捂着腮帮子,“好好好,有种你等着,我去送信儿去。”“快去,快去,快点送信儿去!把你们那带胳膊、带腿儿、有脑瓜、有鼻子、有眼睛的都给我整出来!今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们!”

伙计在前边跑,杨香武在后边追,就进了前屋。杨香武一堵气把桌子也搁翻了,凳子也踹倒了。正这时,就听有人说话了:“香武,你发什么威,撒什么野,因何动手伤人?”杨香武抬头一看,哟!说话的非是旁人,正是胜手昆仑侠胜英。

再往师父身后一看,有老寿星石俊山,还有黄三太、李昱、张七、小方朔欧阳德、鱼眼高恒,再往后看,是飞天玉虎蒋伯芳蒋五爷。杨香武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乐呵呵跑到院里跪倒在地“师父,您老怎么在这呢!弟子给师父磕头。”

磕完了他站起来,扭回头冲外头喊:“贾明,你快来!师父也在这儿!”贾明和欧阳天佐急忙进了院,一看果然是胜英等人。就这两夜没看着,如隔两年哪,亲热得不得了。贾明跑过去嚷道:“三大爷,您可想死我了!”贾明过来磕头。

欧阳天佐过来和三哥相见。胜英一看欧阳天佐也在这儿,真是惊喜交加:“兄弟,你们怎么凑到一起了?”“老哥哥!一言难尽。”“快到屋里坐,屋里坐吧。那个挨打的伙计,捂着腮帮子一看,得!都是自己人,我这打算白挨了。

到了屋里,众人彼此都见过,这才都坐下。贾明就问“三大爷,您不是在火云宫干仗嘛,您怎么也来了?”三爷就把这两天之事讲说了一遍。书中代言,在前文书咱们说,胜英和石老侠客大战铁背苍龙贺建章,白衣仙子萧三娘。那场战斗甚是紧张激烈,双方正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,飞天玉虎蒋五爷赶到了。蒋伯芳是从镖局子来。

因为石俊山陪着胜英带着七小赶奔金鸡岭石家老店去取国宝,大伙儿都在镖局等着。等了好长好长的工夫,还不见胜英他们回来,大家就有点着急。飞天玉虎蒋伯芳是火性子,担心师兄出事,自告奋勇前去看看。

他背着亮银盘龙棍,到了石家老店,方知出事了,飞天鼠秦尤、盗粮鼠崔通和过街鼠柳玉春被人救出,且血洗石家老店。蒋五爷火气上冲,打听完了在后头就追,正好追到火云宫。这叫不巧不成书。到火云宫一看,双方正打交手仗。

蒋五爷把亮银盘龙棍一晃,大吼一声跳到当场。铁背苍龙一看是蒋伯芳,吓得魂不附体,知道仗没法打了,率领群寇狼狈逃窜。胜三爷回头一看,短了杨香武和贾明,那秦尤也不见了。显而易见,秦尤跑了,二小追了下去。众人这个着急劲儿就甭提了,忙分头追寻,结果没找着。大家一琢磨,秦尤没地方去,准去投奔九顶铁刹山金钟寺。

所以,这些人从火云宫混身,赶奔金钟寺。等到了九顶铁刹山,他们也感觉到脑袋疼。这座大山九个山头,也不知这金钟寺在哪个山头。大家累了,想找个店房住下,打听明白了再赶路。因此,就住到这于家老店。

开店的掌柜姓于,叫于成。当年也在南京混过饭吃,认识胜三爷。一见面把于成乐得两手都拍不到一块儿了,他觉着这些英雄住他的店房,使他脸上增光。因此,招待得非常殷勤,不再接待客商。大家在屋里落座,摆了丰盛的酒宴,于成陪着大伙儿吃喝。

那伙计一听这些人是十三省总镖局的,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胜英,心里这个美劲儿就甭提了:总镖头来在我们这小小的店房,十三省的老少英雄住在我们这于家老店,贼不敢进,痞子不敢来,俺这小伙计也腰板硬了!他到门口往墙上一靠,正想着美事,这时候贾明他们来了。他一看杨香武长得其貌不扬,就有点看不起,这才说出几句难听的话,以致发生误会。

贾明也把所遭所遇的事情说了一遍,说完用手指着欧阳天佐:“坏事都坏到这老汗包身上,他伸手还不如不伸手,瞪着眼睛耗子放跑了,结果得了一块木头棒子和一个空盒子。秦尤这小子又他妈的跑了。”

欧阳天佐躬身施礼:“三哥,我这跟头栽得不小!不怪贾明、香武埋怨我,确实怪我一时疏忽。不过,三哥你放心,秦尤他跑不了,只要他落到九顶铁刹山,我就能把他抓住。国宝的事情包在我身上,要夺不回国宝,我把脑袋给你!”

胜英一笑:“兄弟,你不这么说,哥哥我也相信。夺国宝的事,确实得仰仗着你帮忙。先吃饭,吃饱了再赶奔金钟寺。”说话之间酒宴重新摆下。大伙儿也饿了,狼吞虎咽,吃了个风卷残云,工夫不大,吃了个酒足饭饱,老少英雄这才要怒闯钟寺!

舍命陪君子是啥意思,舍命陪君子的意思是什么意思

............试读结束...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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